那些活色生香的美食

发布:2019-10-08 12:25    来源:新民晚报

  点心师傅的辩证法

  我过去请一位罗宋老人到家教我俄文,我请他吃叉烧包。他吃下来觉得很奇怪,叉烧包是咸的,怎么包子的皮是甜甜的呢?后来他恍然大悟:这就是辩证法。

  我想想,我们广东点心师傅最懂辩证法。你看蛋黄莲蓉月饼,莲蓉月饼是甜的,却配上咸蛋黄,甜中有咸,咸中有甜,非常好吃。广东点心师傅的这类搭配太多了,都是辩证法。我那位罗宋老师一语道破,没错。

  鸡粥

  上海有许多鸡粥店,我只看到顾客一碗粥一盘白斩鸡。鸡可能是在这些粥里焖熟的,但光焖一焖,粥不会有多少鸡味。这使我想起我们广东人煲鸡粥。

  我们煲鸡粥,是整只鸡在粥里煮熟的。煮得不能吃白斩鸡,而是把鸡肉拆下来和粥一起吃。鸡在粥里煲透,粥完全是鸡粥味道,加上拆下来的鸡肉,真好吃。

  打边炉

  广州地处温热带,不吃火锅涮锅。可是到了冷天,广州人吃打边炉。

  打边炉很简单,就是把一个炉子和一锅水放在饭桌上,在开水里涮牛肉片、鱼片、鱿鱼片,开水里一直煮着鱼滑、腊肉(要它的油)。一片片鱿鱼放在开水里涮熟,太好吃了!妈妈给我爸爸吃打边炉,我就有得吃了。

  甲鱼

  我从小爱吃甲鱼,广州话叫脚鱼。但家里吃的只是冬菇炖脚鱼。我后来爱到慈淑大楼同治老正兴吃红烧圆菜,即红烧甲鱼,大大一盘甲鱼,我慢慢地把肉吃个精光。金仲华每天晚饭在这里吃,因为他是《新闻报》主笔,《新闻报》就在同治老正兴附近。他看到我啃甲鱼这么欢快,跷大拇指。

  后来同治老正兴搬到西郊公园附近,我也专门去吃甲鱼。再后来,外地慕它之名,把它搬过去了。

  好久好久没吃红烧甲鱼,想啊!(任溶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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