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 虎亦回眸笑 岁月安且好

中华文明对虎的崇拜可以追溯到黄帝氏族部落时代，而在汉代，人们就已经把老虎视为百兽之王，上升为一种尊崇的符号，中华虎文化也是中华文化根源之一。

中国虎文化渊远流长，它很早就成为中国的图腾之一。由于虎的形象威风凛凛，因此自古以来就被用于象征军人的勇敢和坚强，如虎将、虎臣、虎士等。古代调兵遣将的兵符上面就用黄金刻上一只老虎，称为虎符。在文字、语言、诗歌、文学、雕塑、绘画、小说、戏曲、民俗，以及更为广泛的民间传说、神话、故事、儿歌等传统文化的各个领域中，虎的形象无所不在，成为中华文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虎文化作为古代社会意识形态之一，内容丰富多彩，反映了我国人民的审美情趣、价值观念、伦理道德规范和内涵极为鲜明的民族心理特征。我国虎文化的内容也非常丰富，无论文字、语言、诗歌、文学、雕塑、绘画、小说、戏曲、民俗，以及更为广泛的民间传说、神话、故事、儿歌等传统文化的各个领域中，虎的形象无所不在，早已深入人心，成为古老中华民族的图腾之一。

虎，乃百兽之王，威猛雄健，有王者之气。虎文化是中国文化传统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自古以来，人们就习惯用“生龙活虎”、“藏龙卧虎”、“如虎添翼”、“将门虎子”等词语来赞扬生活中的人物和事物。

作为“十二生肖”中的一员，虎和中华民族数千年来的生活、民俗息息相关，每12年就有一个“虎年”，即将到来的这一年，正是壬寅虎年。吴门画家、苏州大学教授袁牧先生年年会用一幅没骨水墨生肖画来送别即将过去的一年，迎接即将展开的岁月新章。今年画虎，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五年画生肖了。

生肖纪年是华夏先民的伟大发明。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美好且浪漫的艺术表现信手拈来，小到微尘，大到神明，从卑微到高高在上，一切的情感表达，都必须上承天意，下谐自然，做到天人合一，做到整个宇宙万物的和谐共生。人和动物的故事，串联起一个个充盈着美。

袁牧先生是苏州大学艺术学院教授，也是一位花鸟画家，并出版过花鸟画理论专著若干，刚于今年6月退休，少了工作上的事务分掉他的时间精力，他可每日自由尽情地搞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连生肖画，也比以往画得多一些。

袁牧画生肖之缘起，实属偶然中的必然。袁牧特别喜欢小动物，本就是爱狗之人，他养过一条感情至深的拉布拉多犬，通过与狗狗的朝夕相处，视其为一位有感情、不会说话的朋友，狗狗与他之间的每一个眼神，都可以心领神会。

他的生肖画就是从画狗开始的，严格意义上说，是从画这条拉布拉多开始的。狗狗的生肖画也给那一年的新年增添了一分诗意气息。袁牧把这些画作挂在他的家中和工作室之中，不期引来了许多朋友的喜爱，后来求购者更是络绎。时值冬季，袁牧索性画了一冬天的“狗”画，在他的笔下，狗狗们“C位出道”，在宣纸上憨态可掬，萌翻众人，从巴哥到金毛，从威猛的德牧，到蠢萌的哈士奇，到娇小的贵宾，到“接地气”的柯基，到憨厚忠诚的田园犬，袁牧皆能驾轻就熟，横生妙趣。

到第二年的猪年，朋友们早早就来“约画”了，袁牧索性决定先订一个“小目标”，先画它一整轮再说，从狗到鸡，把十二种动物全部画过一遍。

虎历来受到很多画家的垂青，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虎的身体结构以及由内而外的精神气度，非一般画家技巧能及。袁牧画的虎，用的是没骨技法，讲究中国画的墨色运用，着意“墨即是色”，其晕染皴法、枯干浓淡，把水墨画的韵味与语言表达得酣畅淋漓。纯粹用墨来画是中国绘画的一种风格，同时纯用水墨而不用色彩也是最难的，需要很强的艺术功力，是最单纯的艺术表现形式。这是一场纯粹的笔墨游戏，是一种自我表达的手段。他画的这些虎画，甚至连背景都没有，而留下大片的留白，很有些漫画的趣味。

袁牧早期画工笔，也画过许多的动物。如今他的写意生肖画，算是和之前形成了一个延续。工笔和写意在技法语言上是不同的，但是袁牧先生两个时期的动物画，有着极为一致的内核，那就是情绪。他的笔墨世界里的角色们，都是有性格的，有性格就有情绪，你看那些“脑斧”们，全然没有百兽之王的威猛霸气和攻击性，而全是“慈眉善目”、与世无争的样子，或低头饮水，或“回眸一笑”，或自娱自乐，或舐犊情深。且他笔下相当比例的虎是未成年的“小脑斧”，萌萌的，憨态可掬，岁月静好。

这哪里是老虎？这分明就是他自己啊。是的，他就是把他自己的性格装进去了，从早期的仙鹤、湖鸟、狐狸，到近年的狗、鼠、虎等，无一不是心如止水、神情安然，安静而温柔地看着这个世界，仿佛一切与它们无关，又仿佛一切都与它们有关。

是的，其实我们每个人，与世界都是这样的关系。世界是客观的，你身处其中，你属于这个世界，你又与其保持距离；你与世界和平相处，你和世界互相温柔以待；你爱着这个世界，你却并不盲从于这个世界。

你爱着这个世界，你便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