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两女

文\顾国培

人到中年才渐渐发现，两个女儿才是命运给予我的最美馈赠。

——题记

究竟是怎样的机缘巧合，或者是怎样的顺理成章，才让我今生拥有了两个健康、善良、美丽、可爱的女儿？说这话，有人会认为我矫情，也有人会不理解。真正拥有两个女儿才会知道，这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国家放开二胎后，有人将拥有两个小孩的家庭幸福指数作了分类：一儿一女组成一个“好”字，既能有望子成龙的期待，亦能有贴心棉袄的温暖，可谓人生完美，两个儿子则会比较闹腾，两个女儿可能是幸福指数最高的。有人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那么优质的小棉袄，一下子拥有俩，怎么能不让人幸福得乐开花呢？中国社会往往重男轻女，我也不能免俗，当知道第二个也是女儿的时候，还小小失望了一下，及至俩女儿不断地成长，才越来越感觉到女儿的贴心。民间有句话：“生儿子是名气，生女儿才是福气。”这句话的真正意义，可能要到老了才能体会，人到中年我已渐渐发现，两个女儿才是命运给予我的最美馈赠。

我的两个女儿，一个叫诗佳，一个叫诗萌。诗，取自大哲学家海德格尔那句最著名的吟咏：“人，诗意地栖居。”这其实是海德格尔化用的德国浪漫派诗人荷尔德林的诗《在柔媚的湛蓝里》的诗句：“诗意地，人栖居在大地上。”——不必介怀，荷尔德林是海德格尔最欣赏的诗人，引用是一种致敬。从传播角度看，荷尔德林的诗意是德国的，海德格尔的转述则是世界的。取字为诗，就是希望她们有诗一般的生活，诗一般的向往，诗一般的追求，诗一般的人生。我一直觉得，人生而平凡，但只要树立自己的追求并为之不懈的努力，就能收获不一定成功但一定有为的人生；人生必然会有诸多坎坷，但只要内心保持一种乐观向上的勇气和超然物外的达观，就能始终永葆一份内心的淡定和行动的从容。如果说诗字是父母对她们共同的希望和希冀，那么一个佳一个萌则体现了她们不同的个性特点。大女儿诗佳，真的是样样都佳。从人生目标的设定和孜孜不倦地追求来说，佳佳都是满格的状态。她好像不允许自己太平凡。这从她学钢琴、学演讲，做手工、做主持，等等，都能看出来，而最直观的，就是学习，从一开始的托班，到入小学，到小升初，到尽她所能做到了最好。没有让父母太操心，而成为父母的骄傲，这是她为人女儿的倔强。我一直劝佳量力而行适可而止，但她一直尽力而为竭尽所能，最后我只有两手一摊，默默地祝福。

现在想来，其实我们对大女儿是偏爱的。她拥有了所有独生子女的标配：家庭的全情投入、父母的全身心陪伴。我至今能记得每个节日和她的相守，以及带她的远游。这一点对小女儿我们没有做到，有的时候甚至都到了放养的状态。近到家门口的公园，中到苏州市的动物园，远到境外的乐园，都已经带她到达了。除了目的的到达，更重要的是身心的陪伴，不光是沙塘玩沙，还是乐园钓鱼，抑或旋转木马、飞机探险，小孩应有的福利，佳佳都拥有了。甚至有时候，在那些以半天计的儿童乐园里，当佳宝在乐园里乐不思蜀的时候，我无聊到怀疑人生。更重要的是心灵的陪伴，在很多个周末的清晨，或者是无尽的黑夜，我讲述了孙悟空取经的故事，也演绎了白龙马西行的歌谣，伴着佳佳咯咯的笑声，我筋疲力尽地入睡入眠。有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了孙辈，我会不会更有闲情逸致，去唱那一首首儿时的歌谣，只为博宝贝一笑？所有的想象仅止于想象，女儿在无可逆转地长大，伴着我们一天天变老。

这样倾情陪伴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响应国家放开二胎的号召，我们迎来了萌宝的降临。那一个时期很多同龄人都敏锐地嗅到了政策即将改变的气息，而我虽然心有所想，心心念念，但毕竟是太过老实，没有太僭越，只等到政策落地，才开始真正酝酿。而妻子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和顾虑，并没有做好充分的思想和心理准备。二宝的到来毫无征兆，甚至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我还在祖国宝岛台湾出差。在林志玲的前男友邱先生在台北101大楼设宴邀请我们大快朵颐的那个晚上，丈母娘电话过来说妻子孕吐得很严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于新生命即将到来的喜悦完全超越了我对于妻子身体的担心，我甚至已经憧憬一个男孩的到来，觉得也将迎来一个“好”字。可事与愿违，在若干月后苏州市立医院产房里，我迎来了我第二个女儿的诞生。那一晚我从开始陪产的兴致高昂，到最后助产士说是女儿后暂时的情绪低落，没想到却迎来了一个优质女儿的到来。

关于小女儿的名字，一家人都在酝酿。大女儿的名字，一开始在姓上各取其一，只有第三个字让我发挥。随着小女儿的到来，第二个字可以用共同的诗来命名了。但第三个字用什么，大家十分慎重，都想各展所长，却又一筹莫展。毫不夸张地说，为了体现取名的慎之又慎和自己的才情似海，我特地到单位的图书馆借来了《辞海》、《诗经》和《唐诗三百首》，为了女儿的名字划拉了五六张A4纸。从字本身的意义，字词押韵的角度，以及跟姐姐名字匹配的高度，各个方面都进行了最优的考虑和搭配，形成了很多诗字的组合。这一天在家里酒足饭饱，坐在沙发上又开始了讨论和酝酿，在“逸寒”的清雅和“诗梦”的浪漫之间取舍的时候，平时寡言少语的老丈人突然插话说，就叫诗MENG吧。我和妻惊诧于父亲决断地插话，也不解他到底决定用哪个词。正当我在纠结是不是梦的时候，妻问哪个MENG，老丈人说就是草字头的MENG，当时央视新闻联播就有一个主持人叫李梓萌，我突然醒悟，说就是萌吧？老丈人颔首，诗萌由此而生。

老丈人的无心之言成为了小女儿性格的最大描摹。萌，真的是恰如其分。我们叫她小名萌萌。这个娃真是萌极了！她从不纠结生命本真的意义，而只追求人生快乐的价值。我甚至一度都给她取外号“开心果”，源于她对生活一直热烈地热爱着，一直开心地笑着，对于生活保持了最真的爱。对生活一直很苛求的丈母娘，因为萌宝的到来而变得笑口常开。所以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萌宝是不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抑或上帝派来的天使，让我们本已幸福的家庭更加充满欢笑。她非常具有搞笑天赋和幽默细胞，不经意的几句话，就能把全家都逗得前仰后合，而且无论是语言还是动作，她都具有极高的模仿天赋和演绎本领，很平常的话，经她的转述和再创作，能够让大人在惊诧莫名之余心领神会，哈哈大笑。我认为这是一种极高的本领，超越了模仿秀的意义，而天生具有了搞笑的天赋，这恰如央视白岩松和崔永元的区别，前者会告诉你要讲笑话了大家准备笑，后者则轻描淡写的不经意间让大家捧腹大笑。武林高手无招胜有招，萌宝的幽默天赋与生俱来。

所以说比较两个女儿的性格差别，可以简单地以动静为区分：佳宝娴静，凡事追求尽善尽美，萌宝爱闹，干啥都爱活泼活跃。简言之，姐姐喜欢默默地努力上进，妹妹热爱闹腾着欢快向前。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共同成长，真是一件快意恩仇的事。很多时候可以好到无以复加，睡觉都想睡在一起，有时候吵起来也能把对方恨得牙痒痒的，发誓老死不相往来。很多时候热爱分享，恨不得什么都是你一半我一半，有时候却超想独占，坚决不让姐姐或妹妹占到半点便宜。很多时候一起唱歌一起跳舞一起玩闹，感觉是连体姐妹，有时候却喜欢独自看书独自手工独自发呆，想要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很多时候喜欢亦步亦趋，你学我我学你，有时候却要坚决相反，你往东我偏往西！就这样热烈着、欢乐着、牵手着、争吵着、分享着、独占着、同步着、异样着……姐妹的感情就在无声的岁月里恣意生长，就像藤蔓一样互相缠绕，也像爬山虎一样蔓延墙头，互相的生命里除了血缘之外，有了更生动和紧密的联结，这种联结就叫姐妹情深。

还是要说一说姐姐的优秀。无论是进入学校的很快适应，还是学习钢琴的坚忍不拔，无论是上台演奏的略显腼腆却完美表现，还是接受采访的侃侃而谈和从容不迫，无一不证明着佳佳的认真努力和力争上游。佳佳的优秀先后两次让我们陷入甜蜜的烦恼。一次是升小学的时候，她以优异的表现被市实小选拔。我们本来想就近读书，方便接送，这一选拔打乱了我们家庭的部署。那一天我正随团在贵州山区扶贫，妻子突然打来电话，我以为是啥大事，原来是佳佳被市实小录取，跟我商量去还是不去。去吧，市实小比地段学校略远，且上学期间路堵，会增加接送的负担；不去吧，感觉有点可惜，毕竟市实小是全市教育质量比较好的学校之一。后来思来想去我一锤定音，去！然后开启了我漫长的送娃生涯，这是后话。

还有一次是今年的小升初。苏州大市各所初中都有争抢优质生源的传统，从古城的苏州中学伟长班，到新晋的工业园区星字头中学，再到老牌的木渎中学培东班，各类初中铆足劲对优秀小学毕业生投出橄榄枝。妻子六年级上半学期就开始了奔忙，了解各学校的招生要求，制作并投递简历。作为简历的制作者，我清晰感受到了佳佳小学六年的努力印迹，12个学期全优全三好，各种证书，以及老师充满肯定的评语。这是一个优秀小学毕业生的成长之路，也是一条奋斗之路、收获之路，这条路遍布荆棘，2000多个日日夜夜，只有我和他妈知道佳佳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日吹风晒从不迟到早退，有时身体不好也咬牙坚持，她把枯燥的学习硬是发展成了兴趣爱好。只有用辛勤的汗水浇灌，才能收获鲜花和掌声，佳佳最后被多所学校成功录取，时隔六年，选择哪所优秀的学校，再次成为我们家庭甜蜜的烦恼。开学季更是被选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并接受电视台采访。看着电视中神采飞扬、侃侃而谈的女儿，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有了优秀的姐姐在前面做榜样，好胜心强的妹妹萌萌也有了志存高远的追求。萌萌是幸运的，因为榜样就在身边，可触可摸可学；萌萌也是无奈的，因为姐姐堪称一座高峰，她竭尽全力，却不怎么超越得了。其实优秀有很多种表现方式，学习只是其中之一。萌萌与姐姐的性格迥然不同，水瓶座的她天马行空，是乐天派、艺术家，相比于枯燥的学习，她更喜欢多彩的艺术。如果说佳佳是学习之星，那么萌萌就是艺苑之星。所以，她的舞跳得很棒，疫情那几年自编自导的舞蹈，让半夜酒醒的我看得如痴如醉；她的画画得很美，一张张带回来的习作，俨然已有大师风范，给我的美文搭配了好些插图；她的字写得很挺拔，无论是毛笔书法，还是硬笔书法，都写出了小学生的精气神，有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也获得过各种奖项。此外，她的社交能力也很好，因为她爱笑，所以给人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也许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吧，自带流量，老师同学都非常喜欢她，老师给她的评语是“长篇大论”式的，描述了她在学校的“花式可爱”，让人身临其境、忍俊不禁。

让我们来看一段班主任老师写给萌萌的寄语：“萌萌，内敛而沉稳，身上散发着浓厚的艺术气息。无论是在绘画、舞蹈，还是其他艺术领域，都能感受到你内心的热情和专注。萌萌为人低调，敢于担当而不张扬，关心集体，乐于助人，总是能在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为班级和同学们带来温暖和帮助。萌萌的人格魅力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和喜爱。老师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定能够继续保持这种优秀的品质，为班级和同学们带来更多的惊喜和贡献。进入四年级，老师希望你继续努力，无论是自己的学习还是班级工作，都一如既往的认真，和同学们共进步！”老师的评语充满溢美之词，但同时也那么恰如其分，为萌萌的画像非常精准，天真无邪、善良热心、才华横溢的萌萌，一直奔跑在快乐生活、乐于助人的轨道上。

佳佳今年13岁，青春的初一女生；萌萌今年10岁，快乐的四年级娃。回望与两个女孩一起成长的10年，充满了温馨、欢笑和感动，点点滴滴，都值得珍视、回味和收藏。也正是因为有了她们，才让那些平凡的日子闪闪发光。每当翻看手机里和她们一起走过的日子，在惊讶于孩子快速成长的同时，会不由自主地岁月慢点走，更多地享受在一起的温暖时光。朱自清写过著名的散文《背影》，龙应台后来加以阐发，她说：“我们与孩子的关系，就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这虽然是事实，但多少显得让人沮丧，好在善解人意的她还在《亲爱的安德烈》一书中写道：“我们要感谢孩子，感谢他们来到这个世上，陪你一程。”

附文一：《写给佳佳七岁的信》

 

亲爱的佳佳：

今天是你七周岁生日，首先祝你生日快乐！

昨晚我半夜睡醒了就在想，如何让你的生日过得有意义，或者说多少年后还能有所保留，我想起了要写些文字给你这个方式，这既是你和我们相处的阶段性的总结，加之你生日正好是年底，这也是一个辞旧迎新、值得总结的时点。你是个感性的女孩，对文字也很敏感，相信这样一种交流方式，对你是有用的和有体验感的，也将是我们之间有温度的交流方式。

记得你在上托班以及托班毕业，我都写了长长的文字，发在朋友圈，获得了大家的点赞，你也感到开心快乐，这真的是很好的交流方式。可惜这种方式中断很久，爸爸应该要检讨。文字需要心境，文字也是现实的投射，因为工作繁忙的缘故，忽略了对你心境的体察，也没有用心感知你近些年的成长，所以我准备重拾这个方式，希望一年至少要有这样一次交流，以你生日这一天为准，坚持下去，若干年回望，能成为你成长的记录，以及父母和你交流的见证，说不定会成为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文本，我们就这么约定，好吗？

那么这次的生日信，我想回顾这一年你的成长。

这一年，你告别幼儿园，迈入小学，这是你人生成长的重要里程碑。你凭自己的努力，考入了苏州最好的学校，这应该是你人生路上第一个重大胜利，爸爸妈妈为你感到由衷地骄傲和自豪，也希望你以此为新的起点，去斩获人生路上一个又一个胜利。当然，胜利不是超出能力的奢求，而是尽己所能地争取，毕竟当别人关心你飞得高不高的时候，爸爸妈妈在关心你飞得累不累。人生在世，现世安稳就很好，人生幸福不是永远在第一的位置上，而是努力争取，问心无愧，开心快乐，就好。这个社会眷顾实干的人，踏实奋斗的人过得不会太差，爱笑的人运气一定会好，天道酬勤也永不过时，你说呢？

这一年，你的点滴成长都让我欣喜。妈妈带你辗转这么多培训班，成效还是很明显的。特别是我看到你当众弹奏《致爱丽丝》的那个场景，匆匆而不失礼貌地鞠躬，曲谱放上去又不紧不慢放好，淡定而不慌乱地演奏，都让我在托班时候写下“如此淡定的女孩必成大器”的论断慢慢成为现实。还有那天，你因为不敢当众采访，而被妈妈狠狠批评，然后罚你去门口随机采访。我心疼你，带你出去散心，想让你开心点，忘记这个事情。但是要强的你始终想着完成这个任务，当你酝酿心情、鼓起勇气，含着泪完成采访的时候，我为你感到骄傲。你是个聪慧的女孩，情感细腻，优质温柔，辅之以慢慢地锻炼，大胆地实践，一定能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

这一年，你的情商也在逐步提高。你有了自己的主见，有时候会跟长辈展开唇枪舌剑，捍卫自己的观点，奶奶和妈妈说你嘴巴老，但爸爸鼓励你这样的据理力争。长辈有长辈的想法，小孩有小孩的坚持，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金科玉律，你有自己的观点并勇敢地表达出来，这很好。礼貌从来就不仅仅是表面的尊重，而是基于人性的善良，出于内心的尊重，和人与人之间的平等相待。对长辈发自内心的孝顺，跟有礼有节的探讨并不矛盾，对长辈要孝顺，但孝顺不是盲从，我支持你有主见并据理力争，让实践证明自己的观点。

这一年，你和小妹妹互动良好。妹妹的到来，给我们家庭带来了很多欢笑，但我认为收益最多的是你。首先她是你的玩伴，原来的你一个人世界毕竟寂寞，你们年龄相仿，心意相通，有她陪你一起玩一起闹，这是这个家庭中其他成员都无法给予你的；其次她是你的镜子，小妹妹个性天真烂漫，是个十足的乐天派欢乐族，而且是个搞笑高手冷幽默的人，她和你的个性是相反的，个性没有好坏，但是能够互补。你静她动，你温柔她闹腾，你聪慧她搞笑，你们之间很多时候会吵吵闹闹，这恰恰是一种幸福，没有吵闹就不是姐妹，正因为她的出现，让你更懂得珍惜，更知道自己的长处，更释放自己照顾人的特质，在我们看来，你们互动良好又互相欣赏，是一对活宝，是整个家庭欢乐的源泉，是上天赐予的一对天使，假如有可能，爸爸真的希望我们永远相亲相爱地在一起。

这一年，还有很多细节让人感动。记得每天早上你都希望望着窗外，然后我喊你，你看我，然后我把手伸过来，你用脚接上，我表示疑惑，你马上笑了，偶尔恶作剧的你，特别讨喜。还有搬到新家，问你敢不敢一个人睡觉，你说你敢，弱弱地回答透着无比的坚强，你竟然敢一个人睡觉！我没想到你成长得如此快速和坚强，真让人喜出望外又格外心疼。还有你很懂事善良，有时候爸爸独自在房间，你会过来静静地陪着爸爸，有的时候你的一个小小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这一年，要说的还有很多很多，可以写上三天三夜。我想用几个最来概括下吧，最让人自豪的是你考上了市实小，最让人高兴的是你的全方位的成长，最让人感怀的就是你的敏感，最让人难过的是没有及时捕捉到你的小情绪，爸妈有时候会争吵并迁怒于你，你是无辜的，在此郑重向你道歉。

时光匆匆，就写到这里吧。最后想说：有你真好。再次祝你生日快乐，记得提醒爸爸，每年都写一封生日信给你，让这些文字记录成长，记录欢笑，记录下我们相伴的美好时光！

爱你的爸爸

2018年12月26日

 

附文二：《写给萌萌十岁的信》

 

亲爱的小萌：

你好呀！

转眼你已经要迎来10周岁生日了，时间真的好快，感觉你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样子还在眼前，转眼就成为一个亭亭玉立、很有主见的小学中年级学生了。爸爸妈妈真想挽住时间的手，让她慢点走，因为我们太喜欢你可爱的样子了！哈哈，就怕时光让你变得老成，学业和生活给你增添负担。可这一切并没有发生，你还是那么可爱，说话和举手投足还是那么萌萌哒，而且越来越懂事，也越来越幽默风趣，你是全家的开心果，也是爸妈努力奋斗的重要源泉。

最近老师布置家庭作业，说要给10岁的你写封信，这个活动很好，让爸爸妈妈有机会用书信的方式和你交流，多年之后再阅读，也一定会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很多家长可能会表达祝愿，提点要求，而妈妈和我却最想说谢谢你，萌萌。谢谢萌萌给我们带来了欢乐，10年，不算短，也并不算长，但是萌萌你加入我们这个家庭，却给我们带来了数不尽的欢声笑语。你可爱、善良，幽默、风趣，冷不丁的小笑话会让全家开心一整天，偶尔的小敏感又让大家忍俊不禁。你和姐姐的性格是互补的，姐姐的性格内中有外，而你是外中有内，你总是能把姐姐内向的外表下内向的因子激发出来，而姐姐也会引导你、激发你，让你也很敏感的小心脏变得更加坚强。

既然是写给你十岁的你，爸妈也不能免俗，总要提点希望吧！展望未来的十年以及今后更多个十年，妈妈和我希望你首先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好吃饭香，才能有更多的体力精力去做喜欢做的事情。那么怎么样才能有好的身体呢？除了有良好的生活习惯，早睡早起不熬夜，不暴饮暴食之外，最好还能有一到两个喜欢的运动并坚持下去。生命在于运动！相信活泼好动的你一定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运动方式并长期坚持，成为一种习惯。良好的身体、健康的体魄，将是你受用一身的习惯。

第二，希望你始终保有快乐的心境。快乐不仅仅是一种状态，也是一种能力。生活是平凡的，更多时候甚至可能是平淡的。平凡本就是生活的常态，要有让自己快乐起来的能力。将来的日子，可能会遇到各种困难和险阻，但要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遇到困难，不要望而却步，更不要灰心丧气，一定要乐观面对，要情绪稳定，要开心快乐，要笑。贾玲不是说过吗？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差。相信乐观善良、聪明可爱的你一定能找到战胜困难的钥匙，相信自己哦。

第三，希望你拥有不断学习的能力。现在的你主要是课堂的学习，这既是打基础的阶段，也是培养良好学习习惯、掌握科学学习方法的时期。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学习永无止境。社会发展得很快，新知识新技能层出不穷，只有不断学习，才能让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而不被飞速发展的社会淘汰。在学校的学习，可以让你的成绩名列前茅，升到更好的学校去深造；将来走上社会，良好的学习能力也能让你不断进步，跟上时代的步伐。

第四，希望你心存推己及人的善良。哲人说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在健康、快乐成长，不断学习、进步的同时，爸爸妈妈也希望你心存推己及人的善良，拥有同情心、共情心，“授人玫瑰、手有余香”，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力所能及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让这个世界因为你的付出多一份温暖和美好，而这，也将是你的一种福报，你将在帮助他人的过程中收获更多的快乐。

写了这么多，还是希望我们快乐的小萌健康快乐、幸福一生！

爱你的爸爸妈妈

2024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