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深处的文脉

发布:2025-07-15 06:15    来源:长三角时讯
 
文/顾国培
 
中华上下五千年,既是一部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更是一座博大精深的文化宝藏,壮阔的历史是文化的源泉,而精深的思想与文化又植根于生动的社会现实之中,反映着时代的精神与风貌。那些历史深处的文脉,或生动或深邃,或激昂或绵长,让人品味沉思,欲罢不能。
公元前1040年,羑里城,被殷商纣王关押的周文王姬昌抬起头来,嘴角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在被关押囚禁整整七年的漫长岁月里,他发愤治学,潜心研究,终成《易经》一书,在书中他将伏羲八卦推演为64卦、384爻,并提出“刚柔相对,变在其中”的观点。《周易》成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中华元典。“人更三圣,世历三古”,文王凭此一书,位列“三圣”,即伏羲、文王和孔子。
在他被关押的时期,时代也正走向拐点,商纣宠幸妲己,暴虐天下,西伯侯姬昌已是天命所归。文王去渭水请姜子牙出山,姜以拉车为难文王,其实是测周朝的命数,“文王拉车八百步,周朝天下八百年”。
作为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承上启下的王朝,周朝开国就带着制礼作乐的文明创造,文王武王建都丰镐,结束商纣统治,开创周礼世纪,《诗经·大雅》说“文王受命,有此武功”,孔子更是心悦诚服:“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牧野之战取商代周的武王第二年就病逝了,他命周公辅政后经成王、康王、昭王的“三代之治”,西周国力在穆王时达到全盛,周朝东自大海、西抵羌戎、北达鬼方、南至荆楚,可谓制度完备、九州昌平、四夷皆服。
盛世也有隐忧,自恃国力强盛的穆王南征北战,以“荒服不至”为名对西部犬戎进行讨伐,战功不显的同时种下仇恨,从穆王到幽王,终其一朝犬戎都在不断袭扰。终于在公元前771年攻破镐京,杀了周幽王,灭了曾经无比繁盛的西周。周幽王为博美人褒姒一笑而“烽火戏诸侯”,这里有帝王、红颜和征战故事,成为千百年来的文化经典。
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也诞生在这一时期,这是一部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500年间的诗歌总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关关之鸠、在河之洲”“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些浪漫的诗,穿越千古依然美丽如画。
春秋战国,很有诗意和文化的名字,其实这是一个大变动时代。各路诸侯群雄并起,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你方唱罢我登台,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这是个名将辈出的时代,也是个百家争鸣的时代。
西周灭亡之后,平王在洛阳建都,史称东周。周朝号称八百年,真正的人心归一的时期是西周的近300年,后来东周500余年被分割成春秋和战国两个时期,这个时期名义上还是周王朝,但周室已然衰微,天下正式进入春秋战国的争雄争霸之中。
春秋时期处于西周和战国的过渡阶段,既不像西周那么社会稳定、礼乐清明,也不像后来的战国那样战争动荡、残酷激烈,这一时期的社会节奏就像春秋的季节一样温和爽朗。春秋时期周的封国过百,各国之间争斗不止,但毕竟周王朝余威仍在,大家的争斗还是遮遮掩掩,都以周天子为尊,打着“尊王攘夷”的旗号,干着壮大自己的勾当,其间齐桓公、晋文公、宋襄公、秦穆公、楚庄王相继称霸,是为“春秋五霸”。
称霸的标志不是取周而代之,而是以“诸侯会盟”为重要标志,这里的霸其实通“伯”,指的是诸侯之长,而不是与周王并列。首先建立霸业的齐桓公,他任用管仲,改革内政,诸侯会盟,成为五霸之首;晋文公在城濮大战中打败楚军,在践土会盟诸侯,确立霸主地位;齐、秦两国雄踞东西,晋、楚两国一南一北争霸中原,宋则居中调停,均先后成为一方霸主。
五霸之外,长江下游崛起吴、越两国。晋联吴制楚,楚则联越制吴,吴、越这两个江南大国也想逐鹿中原,夫差大败越王勾践后会诸侯于黄池,勾践卧薪尝胆灭吴后也北上会诸侯于徐州,江南水乡也曾有逐鹿中原之志。吴越争霸的故事,至今还演绎出各种版本,吴王与西施的爱情传奇,还能在江南古镇间找到印迹。
这个时候老子创立了道家,孔子形成了儒家学说,成为千百年中国文化的两大鲜明流派,影响至今。春秋期间演绎的很多故事,成为千百年中国文化故事最丰沛的元素,也是关于争斗和权谋最精彩的篇章。
春秋、战国的分界线是三家分晋,以及稍晚一点的田氏代齐,各侯国原本都是世袭的,代表了周王室的尊严权威和分封国的血脉传承,韩赵魏分晋和田氏代齐在周礼上属于大逆不道,这两件事标志着“礼乐崩坏”被公开摆上了台面。
如果说春秋的主旋律是争霸,那么战国的主旋律就是变法图强,强兵富国,争雄天下。春秋的百余个国家通过大鱼吃小鱼,到了战国就稳定在了十个左右,这个时候各国已经完全不把周王室当回事儿了,从魏国开始,各国相继称王,涌现出秦、楚、韩、赵、魏、齐、燕“战国七雄”,列王纷争,攻城略地。
战国时期,庄子发展了老子的道家学说,孟子继承了孔子的儒家法统,墨子的墨家,韩非的法家也自立一家,可以说星汉灿烂、百花齐放。
春秋、战国分别因孔子修订鲁国编年体史书《春秋》、西汉刘向编订《战国策》而得名,但也恰如其分地说明了这两个时代的特征。
正是因为春秋战国的社会风云激荡,才为思想的产生提供了土壤。东周的五百年,这个时代够多元,这个时间够长久,所以产生的思想也够恢弘,影响也至深远。
要感谢秦王嬴政,正是他“奋六世之余烈”,横扫六国,开启了大一统王朝。比统一大业更影响深远的,是车同轨,书同文,为思想学术的传播载体创造了统一融合的可能。但“焚书坑儒”的做法太过激进,破坏了文化的传承和多元。
秦末楚汉相争,当时天下归一已成历史大势,项羽本能得天下,但男儿本色的他兵败垓下后自刎乌江,留下与虞姬的动人离别之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历史是如此的诡谲,项羽曾经分封的汉王刘邦延续了他给的封号,一统江山400余年。汉高祖刘邦出身布衣,以平民本色赢得天下,开创“与民休息”政策,让社会整体得到休整,开启了两汉辉煌的序幕。两汉有多么辉煌?大汉帝国为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文明以及最强大的帝国,华夏族自汉朝以后被称为汉族,“文景之治”是中国大一统王朝的第一个治世,汉武帝对儒家的推崇使儒家思想逐渐成为中国历经两千年的主流思想,这应该值得大书特书了吧?
还有,他的自我纠偏的能力也是一流,西汉末年的元帝、成帝、哀帝软弱好色,特别是哀帝竟然有“断袖之癖”,整日与男宠厮混不理朝政,理想主义者外戚王莽废汉建新。但是,仅过了18年,光武帝刘秀就夺回了刘家江山建立了东汉,之后他改革弊政,大兴儒学,使东汉成为风化最美、儒学最盛的朝代,写了“光武中兴”的篇章。
汉朝是文学文艺作品的高峰时期,是汉乐府、汉赋的滥觞。贾谊的《过秦论》思想敏锐、直言时弊、文采飞扬,至今是兼具思想性和文艺性的典范政论之文,司马迁的《史记》更是开创史学散文的题材之先,“究天人之际,穷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开史学创作之泉源。
司马迁说:“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这不就是中华悠悠文脉最真实的写照吗?
春秋之后,第二个中华文化与社会共同演进的灿烂时期,当属三国了。
三国,因为罗贯中的《三国演义》而为当代人熟知,这是一个群雄逐鹿、豪杰并起的英雄时代,又是一个横槊赋诗、星汉灿烂的理想之国。
三国的起始,是汉末的动荡岁月。社会上是黄巾起义,汉室内廷也不太平,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把持朝政,宦官专权达到顶峰,大将军何进听从袁绍意见,密令董卓秘密进京,意欲诛杀宦官一党,可还没等董卓入京,何进被宦官杀死,张让等人杀死何进后挟持汉少帝逃出皇宫,本就心怀鬼胎的董卓进京后废帝另立,祸乱朝纲,诸侯纷争不止。
这个时期挺身而出的英雄,或者说枭雄、奸雄,名叫曹操。曹操虽是宦官之后,却有不世之才,凭着“宁可我负天下人”的厚黑,一路做到了汉朝丞相,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先后灭吕布、袁术,降张绣,逐刘备,又以少胜多在官渡之战中击败袁绍,统一北方,后在赤壁之战中败于孙刘联盟,至此三国鼎立成势。
生动的社会现实是文学创作的来源,无论是《三国演义》还是《三国志》,都因为现实三国的风云,而成为文化和文学的经典。同样经典的还是那句开篇的话:“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当然更经典的是那阙杨慎的词:“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三国也是英雄辈出的年代。作为政治家的曹操南征北战,功成三国,要是他更果敢一点,更放开一点,更舍我其谁一点,不纠结于一时一事一战一城之得失,其实有机会创造更大的伟业,可惜他少了些远见,多了些迟疑,少了些运气,也多了些顾虑,少了些虽千万人,多了些儿女情长,最终功亏一篑、功败垂成。
他的性格特征还为曹魏最终失去天下埋下了伏笔。大汉天下虽被魏蜀吴三家瓜分,但最终统一天下的却是曾经曹操的家臣司马家族。三国,是曹操征战一生人生得意的杰作,也让他尝到了徘徊不前刚愎自用的苦果,是他足以笑傲史书的功绩,也是他枭雄一世终究难称英雄的遗憾。
曹操的戎马生涯也为他作为文学家提供了充足的养分,他是“横槊赋诗”的杰出诗人,是开创“建安风骨”文坛领袖,他的诗作大气磅礴,独树一帜,他的儿子们也是文气超群,曹氏文学独树一帜。
且看他的《短歌行》:“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壮怀激烈又雄壮豪迈之情,扑面而来!
有一种气质,叫魏晋风度、名士风流。
公元317年,琅琊王司马睿在建康称帝,是为东晋。东晋是个长期偏安江南的王朝,与后来的南宋一样,既是偏安一隅的王朝,也都是文采风流的文艺朝代。
许是江南风光绝好,许是水乡女子多情,反正他们都来了,爱了,留下了,既不想走,也不想着去收复北方那片父兄长辈们打下的,又在他们手中失去的大好河山。
国家不幸诗家幸,东晋也与南宋一样,是封建文化的高峰,是士人文化的顶峰。余秋雨《魏晋绝响》讲了阮籍、嵇康的故事。其实何止他俩,根本不止他俩,东晋名士当然绕不开书圣王羲之、田园诗人陶渊明、山水诗派鼻祖谢灵运、名士谢安谢玄、桓温桓玄……这些人物身上的共同标签就是魏晋风流。
产生这么多的文化大家,既与南北文化的交融有关,也与执政者的心态有关。南渡过江的中原氏族与江南氏族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而执政者也乐见这样的融洽相处,他们沉醉在江南的烟雨里,莺莺燕燕,忘却了来路。
北方,这个中华文明发端的地方,周朝建立礼乐的地方,嬴政统一六国的地方,刘邦建立大汉的地方,曹操曾经统一的地方,这个他们祖祖辈辈奋斗的地方,曾经带来他们无限荣耀的地方,时常让他们魂牵梦萦的地方,这个时候沦落在了异族手里。大将祖逖、桓温,宰相谢安与谢石、谢玄都曾出兵北伐,他们出师未捷的身影,像极了后来的南宋岳飞。那首《满江红》,应该成为东晋和南宋共同的精神壮歌!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唐朝,堪称中华封建文化最高峰。
唐朝一度也与汉朝一样,成为中国的代名词。唐朝的繁华比之于汉,有过之而无不及。唐朝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唐朝的经济繁盛,人文鼎盛,是中华的盛唐,世界的大唐,如今最中国的衣服是唐装,纽约的国人聚居的大街还叫唐人街,由此可见唐朝的影响。
与唐朝盛世相匹配的文学样式,一定是唐诗。
唐诗是卓然不群的,唐诗也是独一无二的,律诗绝句,短短的七字五字,以有限的汉字组合,抒发了无限的情感故事,隔了千年还能直击人的心灵,让人或感叹或激昂或沉吟或奋发,李白、杜甫、王维、孟浩然、王之涣、王昌龄,分成了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田园、边塞各种流派,他们的作品与万古同辉,唐诗是汉语宝库中最璀璨的明珠,伟大的唐诗与伟大的唐朝一样,成为中华民族永恒的财富。
还是用李白《将进酒》一窥大唐豪迈吧!“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正是唐朝强劲的精神,给了唐诗无限的生活;唐朝的波澜壮阔,造就了唐诗的风格摇曳。
公元960年,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建立北宋,到1279年陆秀夫背着幼帝蹈海,320年的大宋,是中国历史上最长命的王朝之一,其中既有仁宗的清明盛世,也有靖康之耻的屈辱,既有《清明上河图》的繁华,又有“山外青山楼外楼”的浩叹。这个时候的官员与文人、词人交相辉映,苏轼、范仲淹、王安石、司马光……朝上的官员,同时也是文化的泰斗。
大宋一朝,朝上的星光熠熠,大宋文坛,宰相书生济济一堂,真正是中国“文而优则仕”的最顶峰!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苏轼《定风波 》,说的就是大宋的闲庭信步!
而被赵匡胤灭掉的南唐,却成就了一位千古词宗,南唐李煜的词是如此的华丽惆怅,直教人生死相许!“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应该说,李煜引领了宋词的发展方向。
中华大地是兼收并蓄的,她本身就是文化滋生的生生不息,即使是蒙古族的元朝和满族的清朝,中华文化也是不失其灿烂。
成吉思汗马上得天下,将中华的疆域推到了地中海边的同时,思想上也是开明和大有作为的,特别是对文化有着谦虚之心:“打仗我行,中原的思想还是值得尊重的。”元朝对中原的各种思想一视同仁、兼收并用“三教九流,莫不崇奉”。
早在1234年赵复被俘到北方后,他就在燕京设立太极书院,讲授程朱理学,使得理学得以北传元朝,元帝尊重儒学,册封孔子为“大成至圣文宣王”,这就是典型的“武功教化”。
更让人惊讶的,元朝竟然也开创了一种堪与唐、宋比肩的文体,那就是曲,唐诗宋词元曲,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关汉卿、白朴、郑光祖、马致远,元曲四大家,《窦娥冤》《墙头马上》《倩女离魂》《汉宫秋》,同样是历史成为文化经典。
就算词,也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气概,且看张元浩《山坡羊·潼关怀古》:“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道尽了历史兴亡的幽思,和对劳苦大众的悲悯之心。
还有马致远的《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短短几个景物罗列,勾勒出万千气象和无限情怀,当真是文苑奇葩。
清朝更是如此,他们就怕说没文化,所以噤若寒蝉,就连一句不带感情色彩的“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都能成为大兴文字狱的渊薮。
康乾盛世既是经济社会的发达时期,也是文艺文化的一座高峰。就看康熙的书论、雍正的笔锋,以及乾隆的诗作和“三希堂”的藏品,都反映了那个时代对文艺的追求和水准,《四库全书》和《康熙辞典》直到现今还是业绩的权威。
清朝还是小说的盛世,明清小说,跟元曲一样,也是中华文化史上的高峰一样的存在。
余秋雨说:“中国文化是幸运的,在地理上,中国西北部和西南部都有世界级的高山,而北部是沙漠,东部是大海,这样的地理形态导致外敌不容易入侵。内战虽然很多,但内战双方都只想把持中国文化而不是消灭中国文化,因此没有文化上的存废忧虑。而且中国幅员辽阔,遇到战争和自然灾害也有流转和迁徙的足够空间。正是这种流转和迁徙,保存了文化。”
华夏大地一直如传奇般演绎着故事,中华智慧和民族凝聚力让中国社会不断向前,中国文化也在一次次洗礼中焕新发展,五千年文明在记忆的长河中,演绎了长歌浩荡的中华文化和生生不息的精神力量。
文章合为时而著,历史深处流淌着悠悠文脉,那些千古文章也与中华精神一道,成为我们这个民族的生动记忆和不朽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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